程凡最初只是帮龙老爷子打通所有穴位。
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穴位，竟能被全部堵死。
不过这也间接导致，对方的下半截身体始终处于瘫痪状态。
只要能够重新激活穴位，再通过日后的努力。
迟早有天还能再站起来。
待到灵气顺着身体缓缓游走于头部。
龙老爷子的表情，突然变了。
没有丝毫痛楚，而是露出了非常享受的模样。
“年轻人，没想到你的按摩手法如此奇特。”
“我这大半辈子遇到过无数按摩师，都没你的手法高明。”
“……”
程凡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他知道灵气进入头部，激活穴位的同时会有种酥麻感。
很像是有人在头顶的位置进行按摩。
只不过程凡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了按摩师。
于是笑道：“老爷子，那你觉得我这手法出去开店的话。”
“大概收多少钱合适？”
“无价。”龙老爷子回答的很干脆。
在他看来，程凡的手艺确实无价。
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希望能够将其聘请为自己的专属按摩师。
但想了想，又决定还是不去随意挥霍这种宝贵资源。
毕竟自己现在一把老骨头。
说难听点，随时都有可能进棺材。
“无价？”
程凡咧了咧嘴，“老爷子是觉着，我这手艺都不配收费是吗？”
此话一出，瞬间把龙老爷子逗得哈哈大笑。
反观站在门外的龙梦嘉等人，听到笑声后面面相觑。
没人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笑声，倒是能令他们多少有些放松。
大概持续了半个钟头吧。
程凡自打来到地球，还从未这般细心的给人治过病。
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反复检查了许多遍，确定所有穴位都已激活。
这才收回灵气问道：“老爷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按理说，龙老现在的状态应该很不错。
就是看着有点虚，多补补就好。
至于头部的穴位，也已经打通。
现在思路等各方面，应该都比以前清晰很多。
还有这些年的记忆，估计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然而令程凡万万没想到的是。
龙老爷子起身，松了松筋骨笑道：“年轻人，小玄能遇到你是他的福分。”
程凡猛地一惊！
我靠，治疗失败了？
不可能啊，明明所有穴位都成功激活。
神经等各方面也都在正常运转。
以程凡对人体构造的了解，老爷子应该已经恢复记忆。
难不成，刚才的治疗过程中遗漏了什么？
正当他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
龙老爷子接着说道：“当年是我害了他。”
“若非带他前去镇守边境，他的妹妹也不会死于非命。”
“所以他选择离开我，是对的。”
“可惜，一晃十年过去了。”
“不知道在我闭眼前，还能否得到他的原谅。”
龙老爷子一口气说了很多。
思路清晰，条理准确。
关键声音听上去语重心长中，又夹杂着些许懊悔。
所以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不像得了老人病。
程凡就纳闷了。
刚想出声解释，就见龙老爷子抬起头。
浑浊的眸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亮与犀利。
“对了，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小玄在部队里，代号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