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但闻人语响:巍巍中华 > 269、缘分:阻止
    风阅水从米国回来,便进了福利院,在那里,他体会到了人间的爱与温情。虽然在福利院的时间还不长,但他喜欢那个地方,那里能让他感受到单纯,感受到大爱,能时刻涤荡他的灵魂。如今李克定问起,他饱含深情地回答说:“我在东方福利院,那里就是我的家。”

    李克定笑道,“柳之思她们正要排演一部话剧,为东方福利院的孤儿们筹款,想不到这么巧,你在那里工作。”

    “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组织者,是汇文大学的陈子龙。”风阅水说道,“此人,我见过一面,倒有些才华。”

    “何止有些才华!”华盖说完,咕嘟嘟灌下一大口酒,又说,“陈子龙的厉害之处,在于他知晓未来。我看此人心术不正,你们不可不防啊。”

    华盖连连饮酒,已有几分醉意,忽然摇头晃脑,声音却很轻的说道:“这酒楼里还有熟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在。”

    李克定惊讶的问道:“华盖先生,陈子龙也在这里吗?”华盖把大脑袋连连点了三点,对李克定说道:“是他,就是陈子龙。克定,你的幻术箴言修习的如何了,按理应该能够意识出离,你去会一会他,将他的不轨阻止住。”

    “先生果然高明,竟然在这里饮着酒,便知陈子龙来了。”李克定心下佩服,但他的出离之功,尚有缺陷,于是请教道,“只是,我在出离之后,时间稍长,便感十分困乏,不知如何破解,还请先生指教。”

    华盖醉醺醺地,一阵摇头晃脑,慢慢说道:“往来井井,日日取水,水不见少;时时流注,水不见多。灵去而身乏,皆在不守中。”

    李克定听华盖用井来做比喻,开导自己要能守‘中’。是说身体能量的维持,要像井水一样,日日从里面打水出来,也不会减少,如果那样的话,就不会因为灵魂出离身体,而对身体有所损耗,这个正是他修习《幻术箴言》时,在出离篇遇到的最大难题。而要做到这一点,关键在于意念出离之前,能够秉持中道。

    他细细品味华盖之语,忽然心头明亮,已经顿悟。

    “多谢先生赐教。”李克定敬了华盖一杯酒。

    华盖笑呵呵的和他饮下,而后夸奖一句:“你自幼随普云修习,功夫果然没有白下。”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李克定又想起自己出离时,每次感到的人都是柳之思,今天要去感知陈子龙,如何做到,他仍有不解,便再次请教华盖:“先生,我每次出离之后,感应到的都是同一个女子,这位女子非神鬼,非妖魔,也有着有形的身体。个中缘由,我实在弄不清楚,还请先生赐教?”

    华盖哈哈一笑,说道:“你说的女子,休要瞒我,肯定是柳之思。克定啊,你能感应到她,原也不奇怪,因为她有上天相助。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李克定忙又抱拳说:“多谢先生教导,克定感激不尽,只是。。。”

    华盖醉眼乜斜的看了李克定两眼,不等李克定讲完,已经知道他的疑惑,就在‘感虚’这一关节,遂把大脑袋一晃,说道:“感虚,感虚,必须用‘虚’才能感应到‘虚’。”

    他讲完这句话,又饮下一杯酒,解释道:“灵魂暂时飞升,能飞到哪里去呢?这个取决于你想要感应的是‘谁’?这世上的神鬼妖魔,无形体、无踪迹,可以用‘虚’去感知;而世上有形的人,几乎都已混浊,纯粹用灵魂是感知不到的。记住‘有情而无形’,必须抛开有形的念头,才能感知无形的灵魂。”

    李克定收获不小,既解了修炼之惑,能够继续在幻术上有所精进;又知道柳之思有上天相助,心里为她高兴,连连对华盖称谢。

    华盖受了李克定敬的三杯酒,吩咐道:“克定,你便依着幻术箴言所述的方法,去会一会陈子龙吧,看他在做什么勾当。”

    李克定正跃跃欲试,兴奋之余,又饮下一整杯酒,而后说道:“先生,我先失陪一会儿。”

    他说完这句话,闭目静坐,一时心头宁静,等意念纯诚以后,用‘中’字诀护住心头,之后灵魂开始由百会穴‘出离’。他念着陈子龙,晃悠悠来在一处房间外,照见门牌上写的是‘新台’。

    新台,乃是河之洲大酒楼的一个雅间,里面的布置和李克定饮酒的房间类似。

    在新台之内,坐着一男一女,男子是陈子龙,那女子却让李克定吃惊不小,因为正是陆宛。

    此时,陈子龙端了酒杯,在敬陆宛。

    他为了惹起陆宛的伤情,故意提到了柳之思,他对陆宛说:“你们明仁大学,有一个叫柳之思的名人,据说才貌绝佳。只是她和李克定关系很不一般,好像有些不清不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

    “我哪里知道?”陆宛的心事被陈子龙触动,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

    李克定暗叫不妙,陆宛如此心境,很容易喝醉,别着了陈子龙的道。

    果然,陈子龙看陆宛已经中计,不停地说着:“我看李克定和柳之思二人,必是相互有情。否则的话,柳之思怎么会天天去缠着李克定呢?二人不仅上下学在一起,我听说柳之思还住进了李家。一个千金小姐,如此行事,太违背常理了。哪有姑娘家家的,住进别人家的道理?陆宛,你说是也不是。”

    陆宛听得早就醋意大发,她感到自己的心爱之物,正被柳之思无情掠夺而走。出于本能,陆宛想捍卫自己的权益,却感觉无从做起,无能为力。她心中烦闷之极,自斟自饮两杯,恨恨地说道:“你讲的一点不错,柳之思真够过份的,居然住进了李家。”

    “是啊,如此公然行动,也不避讳众人,竟然一点脸面也不要了。”陈子龙继续添油加醋,“也罢,就让李克定和她郎情妾意,厮混去吧,管他们呢,咱们饮酒。”

    李克定恨陈子龙诋毁柳之思,心说我早晚要给你些惩罚,且看你今天要做什么吧。

    陈子龙又给陆宛斟满,陆宛心中郁结,实在难以排遣,只好借酒浇愁。

    陆宛的伤心之事,不断被陈子龙挑起,她不停的饮着,很快把壶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陈子龙有意让她多喝,便又拿过一壶,给陆宛斟好,一边说道:“陆宛,你觉得人活着,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我怎么觉得,这相思之苦,简直让人难以承受呢。”

    “你有什么相思的?”陆宛已有三分醉意,如秋水般的眼眸望着陈子龙问道。

    陈子龙便说:“我当然有了,你不知道,我天天念着你,只是你从不把我放到心上罢了。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陆宛,来吧,咱们再干一杯。”

    陆宛和他又连饮几杯,自言自语道: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可是,有谁能知道我的相思苦,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陈子龙老练异常,逗弄的陆宛心情越发落寞,心生无限感慨,酒便越饮越多,不知不觉已经酩酊大醉。

    李克定最后见陆宛将酒杯一放,歪倒在桌子上,再也不省人事。

    “陆宛,陆宛。”陈子龙连叫几声,陆宛却没有应答。

    陈子龙嘿嘿冷笑一声,掏出怀表看时,正好七点半钟。

    他起身坐在陆宛的身旁,将她抱在怀中,便要轻薄。

    李克定看他乘人之危,一时气愤,奈何自己对振驭篇尚未修炼,不能有任何行动,急忙回去,将意识归入身体。

    他睁开眼来,对风阅水说道:“快去,陆宛在‘新台’雅间,去救她出来。”

    风阅水大体明白了李克定说的话,当即出门,直奔在‘新台雅间’而去。

    再说陈子龙,见陆宛不省人事,迅疾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了罗汉床上,准备好好享用。

    他先走出门来,唤过伙计,给了他几块大洋,告诉他不要叫任何人前来打扰。

    伙计什么都明白,笑呵呵拿过钱,他正乐得如此,连声说道:“少爷,您放心就是,绝不会有人打扰,绝不会。”

    陈子龙翻身回来,将门从里面锁好,来在罗汉床前。

    看着陆宛娇美的容颜,陈子龙得意非凡,想不到啊,陆宛,原以为我要费些时日,可你心情落寞,竟然轻易入了我囊中,休要怪我了。

    就在他刚刚除去陆宛的外衣之时,听有人在外急促地敲门,“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踹开了。”

    伙计在外劝阻着,“这位少爷,请您不要捣乱,里面的客人正在吃酒,您不可打扰。”

    那人根本不理伙计,仍在使劲擂着门叫道:“陈子龙,你赶紧滚出来。”

    陈子龙听有人叫他的名字,暗道不妙,赶紧将外衣又给陆宛穿好,整整衣冠,到在门口,将门打开,一看是东方福利院的风阅水,便问道:“风先生,您来这里做什么?”

    “哼!你说呢?”风阅水不再理他,径直奔入房间。

    陆宛躺在罗汉床上,一动不动,风阅水愤怒的看看陈子龙,鄙夷地骂道:“混蛋,你竟然做这种事情,赶紧滚开。”

    面对正气凛然的风阅水,陈子龙做贼心虚,有些发憷,一边说着:“陆小姐自己吃醉了酒,与我无关,你送她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