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但闻人语响:巍巍中华 > 237、岳家分崩:外贼内奸
    “不是我师父的主意,此事与她老人家无关。”岳如盈立刻替她师父圆嗔分辨,回答的干脆而利落。

    岳如盈的话,柳之思虽然不敢完相信,但她说话算话,也不再逼问岳如盈 ,“岳二小姐,反正你的企图没有得逞,我就相信你一回。”

    柳之思不再追问,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李克定仍然有很多不解之处,让他不得不问道:“岳二小姐,在那座小院子里,五婶儿当场死去,这个是真的吗?还是你们弄的假象?”

    岳如盈倒是爽快,她不再隐瞒,“克定,五婶儿还活着,她并没有死。安排五婶儿死去,是想让你看到我害怕的样子,陪伴在我身边,抚慰于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接近你的机会。可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你当夜竟然在椅子上坐了一宿,哎!一切都是天意吧。你心心念念柳之思,不论醒着还是梦里,都只有她一人,而面对世间最大的诱惑,你却抵御过去了,让我实在感到无奈。”

    岳如盈的一番话,柳之思在一旁听得既欣慰,又感动。

    李克定虽然心念柳之思,但他却是少年钟情,还不懂少女柳之思的心,以为如此惦记柳之思,会让她恼怒,便忐忑不安地向柳之思望去,见她并未介意,这才放下心来,又追问岳如盈:“这么说,小男孩的几张画儿,也是你们提前安排好的。哦,对了,贴在床头上的画,必是你趁我不注意时贴上去的,对吧。还有出现在房间里那个影子呢?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你何必非得刨根问底呢?”岳如盈瞧着李克定,反问了他一句,还是给他解释说,“那个影子到底是谁,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不认识。反正一切都是我们事前的安排,目的只是想让你以为我很害怕,好留你在我身边而已。”

    “这些我可以不问,但是我一觉醒来,到在了一间黑屋子中,又是怎么回事儿?”

    岳如盈苦笑一声说道:“那一夜,我千方百计的迷惑你,却始终不能如意,我这才迫不得已,趁你在椅子上睡着时,悄悄用药把你迷晕,带去了那间黑屋子。”

    李克定对那间黑屋子还留有恐惧,因为在那里他什么都瞧不见,仿佛处在黑暗的地狱,没有一丝光明,一丝温度,让他无限悚惧。这悚惧至今想起来,他的后背还直冒凉气,简直让他刻骨铭心。

    他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那间黑屋子里?”

    这一次,岳如盈还没来得及回答,北极白狐变成的岳如恒对李克定说道:“人在黑暗之中,很容易产生恐惧,而在恐惧之下,为了寻找依靠,更容易生起兴奋之情。岳二小姐的企图,无非是想和你尽快洞房,关于这一点,李少爷应当吸取教训,牢牢记在心中。”

    白狐经过一番推理得出的结论,岳如盈并没有否认,想必白狐的推测是准确的。

    柳之思向来看重结果,李克定在美人三番五次的诱惑之下,能够保持身,让她心中赞许。至于详细的经过,以后再问李克定也不为迟,柳之思便先对岳如盈说:“你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假装和李克定已经成亲,还谎称李克定患上了健忘症,又让李家的丫鬟春蚕配合你。岳如盈,你可曾想过,春蚕和章大鱼知晓了此事,若传扬出去,会害了你姐姐的名声。你如此行事,不顾后果,这一次,我须给你一点教训,你还有何话讲?”

    岳如盈已知罪责难逃,如今落在人家手上,多讲无益,冷冷一笑,对柳之思说:“我为鱼肉,你为刀殂,要怎么处置,随你的便吧。”

    她一副什么都不惧的样子,倒让柳之思刮目相看。岳如盈做下的局,她都一一承认了。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李克定非问明白不可,“岳如盈,你先不要讲刀殂鱼肉的话,你告诉我,春蚕为什么会和你串通一气?”

    “春蚕为什么就不能出卖你呢?”岳如盈讲完这话,竟然微微一笑,她那明眸之中,透出三分无奈地说道,“克定,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女人。春蚕是你的通房丫头,已经十八岁了,你却迟迟不收房,教她情何以堪?何况她青春正好,又如何耐得住长期寂寞,如何禁得住外边的百般诱惑?”

    春蚕会和他人有染?对此事,李克定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却让他不得不信,他问道:“岳如盈,你的意思是说,春蚕和人有了私情?”

    “你一点儿瞧不出来吗?克定,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岳如盈不无可怜地对他说,“你以为你不碰春蚕,便是为她好吗?可你不要忘了,你的女人,你不去碰她,自然会有人替你去碰。”

    “那人是谁?”

    “还能是谁,便是那个章大鱼呗。”岳如盈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腔调,“克定,你别以为癞蛤蟆就一定吃不着天鹅肉,这世上被癞蛤蟆吃的天鹅肉还少吗?你醒醒吧,这些就是赤-裸-裸的现实,就摆在你的面前。世人一句话,叫做‘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想啊,女人对待父母尚且如此,可你却将春蚕留在房中,又不同她圆房,你叫她怎不心生怨恨,怎不生起他想?我念在与你相识一场,才告诉你这些。所以,克定,你的坐怀不乱,未必是好事,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岳如恒的告诫,态度很是诚恳,这就是她的观念,她的真心话,李克定听后一阵沉默。那个章大鱼,猪狗一般的人,春蚕如何会和他做出这等事情?真让他难以理解。

    岳如盈对于女人的论述,让李克定心头异常烦乱,柳之思担心李克定会受岳如盈影响,从此认为天下女子都和春蚕一样,便说道:“岳如盈,你的一家之言,虽然有些道理,但这世上之人,岂能一概而论?正因为有人不似春蚕,能够坚持,才有可贵的真情。克定便是能坚持的人,你不必用这个打击他,一个春蚕算得了什么,别说克定不喜欢,就是喜欢,失去便失去了,焉知以后没有更好的人陪伴?”

    “更好的人?哼!柳小姐,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岳如盈细看柳之思,美貌无伦,语气变得生硬起来,讲话更是直接,“柳小姐,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不要忘了,克定和陆家已经定亲。就算你风华绝代,才智超群,又能奈何?”

    柳之思被她直陈心事,脸上倏忽一红,等听到克定和陆宛定亲一事,脸色随即又转为了苍白。

    这是她的心病,最初并未当做一回事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李克定的情感再也无法深入,才知道横在二人之间的障碍多么严重。如今再次提及定亲一事,柳之思在心里对自己默默说道,我该如何是好呢?

    侯剑西不耐烦岳如盈再絮叨下去,问柳之思说:“柳小姐,圆嗔和岳如盈该怎么处置?”

    他话音刚落,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怎么处置,由不得你们!”

    众人看去,两位中年男子正步入厅中,前面那人生得黑而健壮,后面那人生的白而瘦长。

    二人一黑一白,一壮一瘦,犹如两只恶鬼,看得侯剑西不由笑道:“呦,这两位黑白无常,难道阎王派你们前来送死吗?”

    那黑汉子说道:“你个黄脸猴儿,少在爷爷面前耍贫嘴儿,小心爷爷要了你的命。”

    侯剑西是个猴子脾气,也是个顺毛驴,最听不得逆耳的话,当即将手中剑指向黑汉子,尖声尖气地说道:“想来你就是圆嗔的姘头,名叫什么黑鹿的吧。”

    原来此人名叫赵黑路,人们叫习惯以后,便称他为黑鹿了。

    “正是你爷爷。”赵黑路应承一声,拔出短刀,和侯剑西对峙而立。

    他并不否认是圆嗔的姘-头,看来是真的了,李克定心中暗气,堂堂无相庵的住持,竟然如此不堪,到底为了什么?

    白狐变的岳如恒看有架要打,心中欢喜,便问那白瘦之人:“你可是赵白路?”

    白瘦汉子见她一副娇美大小姐的样子,猥琐地笑道:“岳大小姐,不想你识得在下,看来咱们很有缘分呐。”

    这白瘦汉子名叫赵白路,人们习惯性的称呼他为白鹿,和黑鹿正是一对儿师兄弟。

    李克定看不惯赵白路那副嘴脸,尤其当着柳之思的面,赵白路一副好色之相,让人觉得异常恶心,当即骂道:“黑白两只死鹿,竟敢无礼。”

    “怎么?李克定,你有意见了?”赵白路不闹不怒,嬉皮笑脸的说道。

    李克定将巨阙剑一晃,对准赵白路说道:“正是,今日我便让你晓得厉害。”

    “少用大话唬人。”赵白路没有丝毫胆怯,他手一抖,一把软剑已经明晃晃在握。

    柳之思也想见识一下黑白二鹿的功夫,众人退到一旁。

    侯剑西说道:“这里地方狭小,咱们到院子里见个高下。”

    赵黑路粗声粗气的道:“我正有此意。”

    一众人便来在院子当中,侯剑西是急脾气,他也不答话,率先出剑,向着赵黑路一顿猛攻。

    赵黑路毫不示弱,短刀舞得呼呼风响,堪堪十几招过去,李克定看了出来,侯剑西有些不敌。

    白狐变的岳如恒在一旁笑道:“黄脸猴子,真没想到,你连一只黑鹿都打不过。”

    侯剑西心里暗骂,白狐真是不懂事,这个时候,你不说给我鼓劲儿,竟然还在一旁嘲笑我。

    可惜他的功力和赵黑路差之甚远,无奈之下,逼得他开始采取守势,将五行剑展开,只用剑气护住周身。

    如此又是二十余招,赵黑路大喝一声,他把袖子一展,从中窜出了一条黑蛇,嗤嗤山响,径直攻入了侯剑西的剑光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