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又躺下了。
“我老大给我放了个假，休息到你下次任务结束。”
程跃感到十分意外并且用一百分把它表现了出来。
“What？蒋御？他？给你放假了？他有那么善良？”
“我也觉得他不可能那么善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那么好心。”
“那就先别想了，把假期过完再说咯。”
“嗯。”
星凌拿了一些点心和两杯奶茶出来放在茶几上。
程跃比了一个大拇指，星凌点点头上了楼。
过了一会他跟夜昭出了门。
桑问：“他们干嘛去了？”
程跃拿了一杯奶茶递给桑：
“去拖住我的弟弟妹妹，不让他们往回跑。”
“不想让他们看见我吗？”
“是啊。”
“我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这个问题，被那两个小崽子知道了肯定是要当场告诉我老爸老妈的。
你隔着视频见过他们，也知道那两个人盼着我找男人很久了。
让他们知道的话咱俩谁都别想安生。
有事没事打电话算轻的。
搞不好他们要直接跑到你老家去家长会面然后在咱俩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不定结婚证都能搞出来。
就算没那么过分也少不了一天三次催婚，催着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那两个人明明自己上万岁才有了一个我又过了一百多年才有了我弟弟妹妹。
偏偏面对我恨不得我早点结婚。”
桑喝了几口奶茶把被子放在茶几上。
“倒也不至于吧。”
“我相信他们。”
“我不信我家那边，我爸妈我自己都联系不上，更别说叔叔阿姨。”
“不要小瞧我爸妈找人的本领啊，只要他们在那个世界就一定找得到。”
桑小声嘟囔着：“我倒是希望他们找得到。”
“嗯？”
“没什么，你还没确定下个任务是什么吗？”
“没啊，只有灵树告诉我是个我可以快乐嗑CP的地方。”
“哦。”
程跃看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本来是打算说他前世的事情的，转而说了点别的话题。
“要不去院子里走走？他们睡的挺香的，咱们在这说话挺打扰他们的。”
“嗯。”
两个人走出屋子，程跃给桑介绍了一下自家大院子各处的功能用处。
“那个地方是练习魔法的，那边是老爸平时练我跟我弟弟妹妹的，那边是平时我家在院子里吃饭的地方……
这面墙的这个地方是我弟弟妹妹小时候玩蹦高高的地方，你看还有他们自己画的划痕。
对了，你知道吗，我和屋里那个沙发发生过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来着。”
“什么事？”
“我灵魂受损的那段时间，因为在家待着太无聊，经常坐在沙发上发呆。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是精神百倍的，做完晨练坐到沙发上我就开始放空自己。
后来还是白糖跟我弟弟妹妹告诉我的。
说是我一直坐在一个地方咸鱼太久让我常坐的那一块粘上了浓郁的咸鱼之气。
他们找了个替换的沙发先顶着，用了好多办法才把这个沙发清理干净。
他们说上面的咸鱼之气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影响到坐在那个位置的其他人。”
“你那时候到底有多闲啊……”
桑听了这个事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程跃摸着这面墙：
“就是很闲嘛，俩孩子还在上高中没有我太多事。
精神力不能用魔法也不能用，没人陪我对打我又只能练练体能。
看腻了漫画动漫电视剧之后我就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了。
除了保持晨练之外我真的没事可做。
结果就是一天一天的在那里发呆放空，瘫在那一动不动。”
“我记得你还那挺闲不住的。”
“那是在任务世界，我在家里能怎么闲着就怎么闲着。”
“就像现在这样？”
“也不一样，我感觉我这次的假期不会太平静。”
“是吗……”
“你心情很差？”
“嗯，最近一直在做噩梦。”
程跃对这句话的反应跟三千一样：
“你居然会做噩梦？明明你是个恶魔？”
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所有人大概都会是这个反应。
“恶魔也是会做噩梦的好不好。”
程跃明显是想笑但是强行忍住了。
“嗯嗯嗯，你做了什么噩梦？”
“我……”
桑一咬牙，转身抱住程跃，惯性有点大，程跃又被顶到了墙上。
程跃：“怎么感觉上次被谁抱着撞到墙上还是在不久之前……”
桑本来打算松手的，听程跃这么说不仅没松手反而又抱紧了一点。
“上次？谁？”
程跃拍了拍桑的腰：“松点松点，要喘不上气了。
上次是个小女孩，为了表达对我收留她的感谢抱了我一下，因为是魔族力气比较大就把我怼墙上了。”
“……”
“是真的，你怎么了？”
“我做的那个噩梦……
我这段时间就好好睡了两次觉，结果做了不同的噩梦。
第一场我梦到自己发疯，然后被剜了心脏，被人从很高的地方扔下去。
第二次，我梦见我一直跟在一个人身后。
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很痛，每走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在我走不动路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回头。
我发现那个人是你。
我躺在你腿上渐渐失去了意识，最后感受自己的身体慢慢消散。
每一种感觉都感觉太真实了，就好像是我真的经历过一样。”
程跃抓着桑腰部衣服的手松开，轻轻怕了拍他的腰。
“你怎么就觉得那个是噩梦呢。”
“嗯？难道以后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
“不是以后会发生，是以前发生过。”
“以前？”
“本来看你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说这个的。
是你的前世。
你知不知道我是去找蒋御老师里砂已死的恋人的。”
“嗯。”
桑把头埋在程跃的颈窝，第一次发现这个身高还挺方便。
程跃接着说：“我不仅在那找到了白轩，还在那里遇到了你的前世。”
桑的身子顿了一下，他也很惊讶。
“大概是因为我跟你关系很近吧，我遇到他之后影响到了你。
你第一晚做的梦是你前世给我讲的他被挖掉心脏原因时的真实过程。
他因为一些原因成为堕天使，发狂之后杀死了很多天使，所以被挖掉心脏之后扔到一片森林里自生自灭。
原本应该会在那里孤独的死掉的，我为了回时空中端跑到那里被他看到了。
他为了降低我的警惕还变成小孩子的样子，这就是你在第二天的梦里只能看到我的背影的原因。
我看他离死不远又好歹是跟你同一个灵魂，就带他出去逛了逛。
后来的发展就跟你梦里的差不多了。”
“我的前世……”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意外遇到你的前世。
不过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蒋御不让你跟我一起去那边和小芸芸不喜欢你的原因了。
同一个灵魂不同时空的人相遇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那个前世杀了那么多天使，小芸芸的前世就是白轩，确实会本能的厌恶你。
我后来让白糖查过，你前世发狂的地方就在白轩所在的族群里。
可能是对你这个灵魂的厌恶深深地刻进包括白轩在内很多天使的灵魂里。
所以小芸芸转了那么多世，对前世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还是第一眼看见你就不喜欢你。”
“看起来我的前世很猛？”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维持小孩形态都是在让自己死的更早的情况了。”
“那……那个……”
“嗯？你先起来，抱这么长时间你不热我热。”
桑稍微松开点手，把头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