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贺老都去看过了,治不了,没几天可活了,我想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行。”夜雨潇越说越难受,眼眶都红了,“浅浅,要是你母亲没病就好了,她……对不起啊,浅浅,我不是故意的!”

    只顾着说,都忘了慕夫人是浅浅的忌讳了!

    “没事。汪公子得的什么病?我记得他年前还好好的。”慕云浅继续烧火熬药,状似不经意地问。

    这才过了两三个月而已。

    “说是本来好好的,忽然就头疼,要死要活的,又没有受啥伤,药喝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还越来越重了,听说现在疼的发起了疯,还差点咬死人呢。”夜雨潇噘嘴说。

    “这么严重吗?那汪夫人不让你去见汪公子,是为你好。”慕云浅思索着。

    头疼的话,无非就是神经性的,感染,脑血管疾病,或者中毒。

    连贺老都看不出问题,基本可排除神经性、感染和中毒。

    虽然古今叫法不一样,但神经性的头疼和感染,凭贺老的医术,绝对不会看不出来。

    中毒的话,除非是极罕见的毒,否则贺老至少能看出端倪。

    唯一的可能,就是脑部病变。

    这方面的病有些如果不用仪器做精密的检查,仅凭把脉是诊不出来的。

    “我也知道啊,可他们都说汪大哥快不行了,我想看看他,我都几年没看见他了。”夜雨潇闷闷不乐地说。

    慕云浅站起来,看着他说:“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他。”

    “什么?哎呀!”夜雨潇一时激动,忘了是在墙头上,往前一挪,掉下来了。

    “夜小公子!”慕云浅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看。

    “……唉哟,摔死我了……”夜雨潇痛的吡牙裂嘴,也顾不上,抓住慕云浅的手,急问,“浅浅,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慕云浅哭笑不得,扶着他道:“夜小公子,你摔着哪没?先起来,我帮你看看。”

    镇南王把这弟弟护的跟眼珠子似的,若是带着伤从她这回去,她还能有好?

    “慕云浅!你这个贱人!你做的好事!”

    一声怒喝,从两人身后响起。

    楚擎渊气的五官都挪了位!

    这才多大会儿没看着她,她就勾搭上了男人,幕天席地就开始求欢!

    慕云浅眼神冷了下去。

    “燕王,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敢骂浅浅?”夜雨潇愤怒大叫。

    楚擎渊脚步猛地一顿:“是你?青天白日,你私会本王的王妃,是何道理?”

    他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这蠢蛋。

    仗着有个立了点功劳的哥哥,就如此嚣张,叫人不齿。

    “都说了让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私会,我是来看浅浅的,不小心从墙上掉下来了!”夜雨潇振振有词地说。

    慕云浅暗暗苦笑。

    这么说还不如不解释!

    楚擎渊冷笑一声:“看来此事需要镇南王亲自向本王解释了。来人,送客!”

    两名侍卫立刻进来。

    “谁敢!”夜雨潇撸胳膊挽袖子,“我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哥哥扒了你们的皮!”

    两名侍卫果然不敢上前。

    镇南王真的会扒人的皮。

    慕云浅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真的可以?”夜雨潇瞪大眼睛,惊喜问道。

    “我保证。”慕云浅点头。

    “好,那我走了!”夜雨潇说走就走,一溜烟地没了影儿。

    要不说他缺心眼呢,也不想想他就这么走了,慕云浅一个人怎么面对这局面。

    楚擎渊一步一步过去,眼神凶狠:“慕云浅,你是不是跟镇南王有勾结,说!”

    慕云浅冷声道:“你说是就是,我无所谓。”

    不管什么事,好像她说不是,他就相信似的。

    “你居然承认了?好个荡妇,你做的好事!本王所受屈辱,要你的血来洗清!”楚擎渊厉声叫,“来人!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