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重生2000年代 > 第二百七十章:万千之人思万千
    解安德已经记不清,前一世美国发生911恐怖袭击事件时,他的情绪是怎么样的了。

    甚至当时的解安德都不知道,911恐怖袭击事件具体的发生地在哪里。

    解安德当时只知道恐怖分子劫持的飞机,撞向了美国五角大楼。

    哪怕就是这一世的解安德也有些恍惚了,因为他现在能确定的就是美国五角大楼是在华、盛顿,也就是赵佳橙所在的城市。

    可解安德的脑海里还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前一世911事件发生的地点除了华、盛顿之外,美国另一个城市,也发生了恐怖分子劫机撞向大楼的事件。

    但现在解安德有些不确定的是,911事件发生地除了华、盛顿这座城市之外,另一座城市是哪座城市。

    因为解安德脑海里同时闪现出好几个美国城市,比如纽约、洛杉矶、芝加哥。

    此外解安德依稀记得的是当时他和一些同学讨论的焦点:在明知飞机被恐怖分子劫机,且有迹象表明飞机要撞向五角大楼时,为何不把被劫持的飞机打下来,那样就能减少伤亡了。

    解安德来回的在办公室里踱步,他害怕在9月11日那天,赵佳橙会去五角大楼或者是去五角大楼的附近。

    所以解安德必须想一个办法,让赵佳橙在9月11日这天只待在学校。

    也许有人会觉得解安德杞人忧天了,因为华、盛顿那么大,赵佳橙就会这么巧会在9月11日那天去五角大楼吗?

    就算赵佳橙会去五角大楼附近,就一定会遭遇危险吗?

    不一定,因为这世间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

    所以同样的道理,你能保证赵佳橙在9月11日不去五角大楼吗?你能保证赵佳橙去了五角大楼,也没有危险吗?

    不能,我们同样不能保证。

    既然不能保证,那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而防患于未然的前提条件就是提前做准备,东丹市康安药业的总经理刘力鹏,已经提前做了两天的准备。

    刘力鹏做准备,就是为了今天晚上和英顺药业的董事长的见面而做的准备。

    其实到现在为止,刘力鹏并不知道英顺药业的董事长会在哪里见自己。

    只不过刘力鹏自己觉得,英顺药业的董事长很可能会是在自己的药厂见自己,,所以他才会提前做着准备。

    下午17点整,蒋安雄给解安德打来了电话,他已经从东丹市市政府开会结束,也就是说解安德即将要动身去见刘力鹏了。

    这一次解安德见刘力鹏的意义是非常的重大的,首先解安德见刘力鹏是以英顺药业的董事长的身份去的。

    而这也是自解安德承包英顺药业以来,他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份展现在别人面前。

    其次,解安德以英顺药业的董事长去见刘力鹏的主要原因,就是要解决眼下英顺天麻丸生产不足的的问题。

    18点整,刘力鹏接到了电话,电话是蒋安雄打来的。

    电话里蒋安雄告诉刘力鹏,他和英顺药业的董事长将在19点整的时候到达康安药业。

    刘力鹏挂断电话,他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盼。

    另一边解安德和蒋安雄坐在一辆车上,车子正向着东丹市康安药业的厂区走去,而车子上蒋安雄正在向解安德汇报,今天他和东丹市市政府会议的具体情况。

    蒋安雄说话的时候,他的整个身子是侧向解安德的,而且他的眼睛也一直看着解安德。

    只是解安德的眼神却并有看向蒋安雄,解安德只是安静的听着蒋安雄的汇报,然后偶尔的开口问一句。

    解安德和蒋安雄是从英顺药业的厂区出发的,而康安药业的厂区距离英顺药业的厂区即使是驾驶车子,也得需要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毕竟,英顺药业和康安药业的厂区地址,在整个东丹市的地图上来看,一个在东丹市的北边,另一个则在东丹市的南边,而且这两个药厂隶属于两个不同的区政府。

    “解总,情况大致就是这样”蒋安雄叹一口气“今天我们和东丹市在这两个问题上,存在的差异太过于大。”

    “大吗?”解安德终于看向了蒋安雄,并且露出了笑容“大哥,白市长是不是冲你们发火了?”

    “发火到没有,反正谈到最后,他的语气是非常的不满的”

    “哈哈哈哈”解安德摇头笑了出来“大哥,你不会内心有些动摇了吧?”

    说实话蒋安雄的内心就是有些动摇了,当白候成用手指着自己的时候,蒋安雄的手心都是出汗的,他甚至都想直接按照白候成的提议,直接签署合同。

    但蒋安雄的理智以及解安德的命令,让蒋安雄愣是顶住了压力,然后只能用尴尬的微笑去回应白候成。

    其实蒋安雄内心的心里活动,以及可能面临的想法,解安德是猜到多一半的。

    因为蒋安雄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前一世的解安德也同样经历过。

    虽然时代在变,但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变的。

    前一世解安德在成为了今煜检验蒙江省分公司的副总经理后,不止一次的和蒙江省部分地市的分管副市长进行过会谈。

    当时解安德经历的,就像今天蒋安雄经历的一样,甚至比蒋安雄经历的要残酷的多的多。

    在前一世解安德的经历里,要知道像被市长指着说话,已经是比较客气的了。

    前一世在解安德刚刚成为副总经理,且以副总经理的身份去和一个分管妇幼的副市长谈话时,人家副市长一声冷笑“你们是个什么东西?正不正规?能不能负的了责任?”

    面对这样的问题,解安德刚想回答,人家副市长起身“我还有个会,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所以,解安德很理解蒋安雄此刻的心情。

    因为在此刻蒋安雄的内心深处,他所代表的英顺药业要比东丹市市政府低一个等级的。

    其实蒋安雄这么想非常的正常,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就是存在着等级之分的。

    而解安德要做的,就是极力的去告诉蒋安雄,并且形成以洗脑般的形式,让蒋安雄觉得英顺药业和东丹市市政府就是处于同一个等级的。

    只是,这个想法对于蒋安雄来说多少有些困难。

    因为前几十年的社会经历,让蒋安雄的内心已经形成了固有的阶级意识。

    而且这种意识是根深蒂固的,根本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了的。

    可就算是改变不了,也得去尝试着改变。

    因为无论是英顺药业还是蒋安雄,再或者是解安德,他们现在是被市场逼着前进的。

    如果他们在市场大环境的推动下,依旧没有能前进,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淘汰。

    就比如康安药业,原本他们还过着比较滋润的日子,可谁成想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整个康安药业就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后果。

    18点50分,康安药业的懂事长和几个高管,站在康安药业的大门口不停的望着路口。

    本来按照刘力鹏的部署,他是准备了非常隆重的欢迎仪式的,比如巨大的宣传条幅,以及从社区喊来的锣鼓大队。

    但在蒋安雄的电话里,蒋安雄明确的、再三的叮嘱刘力鹏,千万不要搞任欢迎的形式,并说是他们的董事长不喜欢。

    没办法刘力鹏只得将准备好的所有欢迎形式都撤了下去,只是自己带着几个高管站在门口欢迎。

    时间过了6分钟,来到了18点56分。

    就在刘力鹏不知道第几次眺望路口的时候,三辆小轿车打着右转向灯向着厂区的方向驶来。

    三辆车子越来越近,刘力鹏清楚的看清了驶来的车子。

    其中走在最前边的是一辆桑塔纳轿车,而跟在桑塔纳轿车后边的是两辆红旗轿车。

    很快,三辆车子依次的停在了康安药业的大门口。

    此时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再加上最近康安天麻丸销售及其的不好,所以整个药厂在这个时间段几乎是没有人的。

    车子停下,从桑塔纳轿车下走下两个人,这两个人直接走向中间的红旗轿车。

    看到这一幕刘力鹏和一众高管,也一同向着中间的红旗轿车走去,而就在这时红旗轿车的司机已经下车打开了车后座左边的门。

    再然后刘力鹏看到一个及其年轻的人从车子里走出来,与此同时从车门的另一侧,蒋安雄也走了下来。

    说实话刘力鹏有些恍惚了,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就在一脸微笑的刘力鹏看向蒋安雄时,解安德伸手且开口道“刘总,久仰大名啊!”

    “刘总,这是我们英顺药业的解安德董事长!”蒋安雄赶紧开口介绍道。

    此话一说,刘力鹏顾不上惊讶,他赶忙上前握住解安德伸来的手“解懂您的大名,我们才如雷贯耳啊!”

    刘力鹏在和解安德握完手后,将身后13个人中的4个人介绍给了解安德。

    但解安德却挨着和这13个人依次的握手,然后在刘力鹏的带领下走进了康安药业的厂区内。

    本来刘力鹏就带了13个人迎接解安德一行人,再加上解安德这一行接近10个人,所以总共的人数接近了25个人。

    将近30个人走在一起,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

    而解安德和刘力鹏以及蒋安雄,走在队伍的最前边。

    其中刘力鹏走在解安德的右手边,他一路上给解安德介绍着沿途的每一处厂房以及作用,而蒋安雄则跟在解安德的左手边,也听着刘力鹏的介绍。

    此外由于解安德和刘力鹏以及蒋安雄走在最前边,所以作为保镖的边浩安以及孙卫国,则紧紧的跟在解安德和蒋安雄身后不到2步的距离。

    而且边浩安总是时不时的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且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于是边浩安的这一行为,很快就被跟在后边的康安药业的其他人看在了眼里,他们瞬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

    康安药业的厂区比起英顺药业的厂区要大多了,所以刘力鹏在介绍道办公区时,开口道“解懂,要不咱们先上去喝杯茶?您刚到,我就带着您四处走,多少有些不像话。”

    “不,不,继续走”解安德露出一个微笑“只有看好了、看详细了,咱们的聊得才能更彻底,您说呢?”

    “是,是”刘力鹏点头“那解懂,咱们继续?”

    “继续。”

    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缓慢向前走着。

    只是这些人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