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话？”
江家老夫人害怕江懿欺负满满，特意上来喊她。
这不刚走过来，就听到江懿那满是嫌弃的口吻。
自己生的这是什么东西。
有的时候想起来，实在是造孽的很。
“你就这么对满满是吧，我告诉你江懿。”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气，“不管你想干什么，满满都是我认定的儿媳妇。”
“嗯。”
江懿拧着眉头，有些懊恼，神色很不对劲。
他其实并不想多说什么。
满满抓着老夫人的手腕，轻声道：“不是说上了一些新茶吗？咱们去品尝一下吧。”
她不想他们母子吵起来，尤其是因为自己，要是真的吵架，满满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老夫人知道满满什么意思，就算现在想说什么。
也没有多说。
“好了，下去吧，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夫人怒道，“他不配这些好东西。”
“阿姨，别气了。”
老夫人带着满满下楼的时候，刚才陆湛过来，老夫人僵了一下。
她看了陆湛一眼，有些许嫌弃：“陆总不是看不上江家吗？”
老夫人说话，总是带着阴阳怪气。
陆湛没有说话，那边江懿的助理过来帮忙了，因为是江懿约的陆湛。
所以这边也算安排好了。
“我劝你们年轻人，还是多少积点德。”老夫人对着陆湛的背影说道，“不然的话，有时候，报应真的不一定会报在谁的身上。”
“！”
陆湛在上楼，他顿住脚步，声音很轻。
“我要是跟老夫人一样闲，就去看看江家集团的账务。”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害怕了。
她可太清楚了，这个后生，手段残忍的很，当初陆氏集团扩张的整个过程，都充斥着血腥。
陆湛做的事情，也被他们记在心上。
但是现在呢。
陆湛对江家下手了。
“问我吗？”陆湛笑了一下，“没什么意思，原话送给你，有的时候，老一辈的多少别给自己的后代惹麻烦就是。”
陆湛这边说完了，就往楼上去了。
满满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这个男人说话，从来都是那么傲慢。
他比江懿有时候更狠。
满满浅声道：“先打电话问问看吧？”
“嗯。”老夫人冷静下来了，知道这个事情，还得找自己儿子了解一下。
江家老大那边已经焦头烂额了，甚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自从沈曼曼出事之后，陆湛对江家的攻势更猛了。
江家老大还跟江斯年说过。
让自己的儿子多少去帮忙说一说，都是朋友，可是江斯年完全甩手，表示不管生意上的事情。
江家老大狠狠的揍了江斯年一顿，都没用，说是生了个逆子。
“喂，老大啊。”老夫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问你话呢。”
“妈。”江家老大不敢把公司的情况告诉给老夫人，那天她晕倒之后，也去医院检查了。
这心脏病，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到底怎么了，公司出事了吗？”
老夫人问道。
“没，没有。”
“你别想着瞒我了，陆湛今天都到家里来了。”老夫人叹了口气。
江家老大一听到陆湛的名字，现在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后生恐怖啊。
已经几乎是行成了心理阴影。
“他去干什么？”江家老大害怕陆湛会疯魔，“是因为沈小姐的事情吗？”
“不是。”老夫人也不敢说什么，“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了就有用的，公司怎么了，需要我帮忙，你就说。”
江家老大半天说不出什么来。
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母亲呢。
“没事的。”
“要是不行的话，让小年去问问看，他们是朋友。”
“好。”
江斯年那小子，要是答应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还这么头疼了。
根本就是个小崽子，找死呢。
楼上，陆湛已经过去了，江懿拧着眉头，笑了一下：“想上来，得排除万难吧，我妈没说什么吧？”
“嗯。”
陆湛根本也就没有在乎过老夫人，对于他而言，老夫人说什么。
根本不可能放在心上。
“你看看这个。”江懿把手机递过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陆湛拧着眉头，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啊。”江懿僵了一下，“我忘记了，我以为你看得到呢。”
“无聊。”陆湛不知道江懿是不是故意说那些话。
反正听起来，就很无聊。
江懿忙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让你看看那个时候，曼曼掉下去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有个人。”
因为角度的问题，看不出是谁，但绝对是有个人。
至于沈曼曼为什么会掉下去，没有拍到。
只是案发之后，在没有人出来过，江懿当即怀疑是人为。
“看不清楚吗？”陆湛轻声道，“你再仔细看看。”
陆湛很迫切，他的行为，也没有暴露自己的眼睛好了。
但是余光是看到了。
的确那个地方有个人影，不是很清晰，但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
这是谋杀！
江懿咬牙：“我会逐个排查的，那天到我家来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陆湛轻声道。
“曼曼的手术，成功吗？”江懿问道，那天之后，江懿也的确没有接近沈曼曼。
也没有打着关心的名号，再去过医院一次，他们说的没错。
就算他们清清白白的，可该保持的距离，也得保持。
不能被人诟病。
陆湛轻声道：“没什么问题，只要等着醒来就好。”
“我也没发觉你多高兴啊。”江懿突然凑了过来。
陆湛下意识的后退。
江懿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眼神之中写满了惊愕。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躲什么，我对你可没兴趣。”江懿无语的很，“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对曼曼并没有那么上心。”
“不是在演戏嘛？”
陆湛这样说道，随意拿了个借口，想要把之前那些掩盖掉。
江懿觉得这个借口无懈可击，可还是觉得，哪里听起来怪怪的。
“最好是这样。”江懿沉声。
门外。
满满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此刻脸色煞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