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摇头。
老夫人觉得心里头实在是不舒服，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
“那你还愿意嫁给江懿吗？”老夫人轻声道。
满满点点头。
“我愿意的。”满满浅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
“好，好孩子。”老夫人暗暗发誓，一定不可能辜负了满满。
哪怕江懿那边得不到，可他们也得弥补啊。
总归也是替江家，保全了这个名声。
江懿坐在房间里，思绪万千。
其实他并不喜欢，沈曼曼之前做的事情，他也不是那种轻易上头的人。
可是相对于这些，江懿更不喜欢，被人算计。
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做的事情。
门外，满满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她跟江懿之间的距离，那么远，根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想进来就进来吧。”江懿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冷声道，“也不用那么扭捏，毕竟在床上的事情都做了。”
江懿这样说，无非是想着满满内心自责一些。
以后好好地在江夫人的位子上老老实实地待着。
可这样的话，实在是太扎心了。
满满推门进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偏爱，那么重要啊。”
“你以前不是不要嘛？”江懿勾唇，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仗着我的偏爱，无法无天，可是你没有。”
“抱歉。”
满满轻声道，这一声抱歉，无论如何都要说的。
“不必。”江懿冷声道，“我会娶你，我说过的，也不会食言，所以呢，你不用再去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不是的。”
“怎么，还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少吗？”江懿勾唇，他抬头，“也是，你之前偷东西，也看不上那些便宜的。”
满满的内心，满是屈辱，可她也明白，在江懿的面前。
这些事情，本就是赤裸裸的。
本就不可能有别的什么。
“我……”满满咬牙，“我指的是昨晚的事情。”
“那大可不必。”江懿冷声道，“你是第一次，我还赚了。”
“！”
江懿像个痞子似的，笑的那般。
“你自己都不要的清白，何必在这里装？”江懿没什么耐心，怼了一句，“不用在我这里假惺惺，没这个必要。”
满满听着这刺耳的话，其实很不舒服，可她能说什么呢，江懿说的也没错，不是吗？
“我只是想问问你。”
“嗯？”江懿拧着眉头，想起来之前的满满，根本也不是这副样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成了这样。
“你就那么爱沈曼曼吗？”
“我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懿勾唇，“你不会真以为，你跟别的人不一样，会留在我的心上？”
那可真是太过自信了。
满满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沈曼曼那样的人，不值得被你喜欢。”
“是吗？”江懿勾唇，说的话，也是足够把满满气死的，“我就喜欢沈曼曼，怎么，还需要跟你解释那些？”
满满知道，江懿现在不可能说出任何一句好听的话。
反正事情也就这样了，再怎么，也很难。
她深呼吸一口气。
实在无语的很。
满满离开了，没有继续打搅江懿，她也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很尴尬，也没什么资格再说什么。
江懿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沈曼曼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气不过，凭什么，满满那样的女人，居然可以进他们的圈子。
真以为圈子里的门槛那么低了吗？
“陆湛什么时候回来了？”沈曼曼拧着眉头，问了保姆一句。
自从她醒来之后，这家里，多了两个保姆，沈曼曼自己也绝对不会再去做那些事情。
十指不沾阳春水。
“先生刚出门。”
“可真是。”沈曼曼无语的叹了口气，感觉陆湛就是在故意跟自己错开似的。
不过沈曼曼也落得好，她打了个哈欠：“下次他不回来吃，就少做点吧。”
保姆怔了一下，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概也不敢在沈曼曼的跟前胡乱说话。
外人都说他们夫妻俩感情怎么好，可这屋子里的人才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陆湛很忙。
各处飞，可就算再怎么样，回来也总得有时间见上一面。
可是陆湛没有。
沈曼曼打了个哈欠，往楼上去，突然想起之前跟江懿一起讨论过的一些东西。
她看到了书架上那本《三体》，耐着性子，把书拿下来。
吧嗒。
书里一堆东西，掉了出来，沈曼曼拧着眉头，她看到了上面的字迹，不属于自己，写的字非常好看。
虽然是用很多符号去替代了，但不难看出来，那是在梳理什么。
沈曼曼原本没什么耐心，去看这些东西，但她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些别的什么画面。
她耐着性子，跟着那些线条一路往下去。
沈曼曼的手，都在颤抖，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这是什么东西？
就像是将她的人生轨迹，重新规划了一下，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把自己的人生，做了一条路线。
这太恐怖了。
沈曼曼急忙把书合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她怔了一下，拧着眉头。
“等等。”沈曼曼拍拍脑子，“我大概明白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若木鸡的表情，冷冷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所以说，我的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是吧？”沈曼曼沉声，“呵。”
那笑容。
格外的阴冷，格外的恐怖。
她就那么盯着镜子，咯咯咯的笑了。
沈曼曼想明白了。
“难怪了，这不是什么双重人格，是有人故意想用我的身体。”沈曼曼攥紧拳头，“我不管你是谁，又拿着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事情。”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在说话给那个人听。
因为沈曼曼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会被那个人夺舍了。
“但你要清楚，从现在开始，掌控这副身体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