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琳的情绪很低落。
她的年纪并不大。
再加上从来都是家里宠着长大的，所以很多时候，根本没有受过委屈。
“其实。”徐若琳看着沈曼曼，“我知道你也在利用我，但是无所谓。”
“？”沈曼曼不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买凶杀人，证据确凿，“所以你不打算专做污点证人？”
徐若琳哭了。
突如其来的泪水。
她笑着道：“为什么要做你的证人？”
她的眼底写满了嘲讽，根本不愿意跟沈曼曼多说什么。
“就当是为了你的后半生着想吧。”
“不用。”徐若琳失落的很，“失去陆湛的余生，怎么样都无所谓。”
“！”
早已经黯淡无光。
“这一次，我连家里人都不会求着帮忙，也不会让人去求情。”徐若琳抿唇，“我原以为自己会很害怕，可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啊。”
情绪上并没有崩溃，也没有多少害怕的意思。
沈曼曼看着这个精神力如此强大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好，只要你觉得无憾，那就好。”
“最重要的一点，我不会帮你。”徐若琳笑着道，“你休想让我帮你。”
“呵。”沈曼曼勾唇，“这种事情，单凭你一面之词，也治不了沈欢颜和元沥。”
重要的还是可能打草惊蛇，倒不如就这样好了。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要是贸然去惹了元沥，后果可能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但现在。
沈曼曼已经很肯定，背后这些事情，全都跟元沥有关系。
一桩桩，一件件，之前怎么没有觉得那个男人那么能耐呢。
“我也祝你过得不幸福。”徐若琳瞪大眼睛，“是恶毒的诅咒。”
“呵。”沈曼曼觉得这个女人，做得出那么狠毒的事情。
可为什么说起话来那么幼稚。
“你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天真一些也没什么。”沈曼曼轻声道，“但是天真会害了你。”
多余的话，沈曼曼不想再说了。
她从门口离开。
等在楼下的陆湛，听到了动静。
“都谈好了？”陆湛轻声道，“她说什么了吗？”
沈曼曼站在楼梯上，看着不远处的陆湛，心里思绪万千，各种各样的情绪，都一瞬间涌入脑海之中。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陆湛。
“大概都是诅咒我不幸福的话，也没什么，她是恨透了我。”沈曼曼不以为意，“愿意后半生坐牢，也不愿意告诉我，背后是谁主使。”
“主使？”陆湛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她说是有人指使？”
“嗯。”沈曼曼应了一声，“但是谁，徐若琳开不了这个口。”
沈曼曼撒谎了。
她不想将元沥的事情，告诉陆湛，也是私心不想面对这些糟心的事情。
说起来，也是诡异的很。
沈曼曼吸吸鼻子，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对劲。
陆湛上楼：“我去问她。”
但是沈曼曼伸手，一下子抓住了陆湛的手腕，她拒绝了。
“还是不了。”沈曼曼轻声道，“真相往往都很残忍，万一是我身边的人要杀我呢？”
“？？？”
陆湛木然了。
怎么感觉沈曼曼这个状态异常的糟糕。
“所以她说了，对吗？”陆湛知道，沈曼曼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东西。
他压低声音。
“你不说，我也可以闻得出来。”
沈曼曼犹豫了。
“难倒你连我也不信任？”陆湛问道，语气微微有些着急，不怎么好。
沈曼曼心里犯了嘀咕，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将信任，交托给另外的人。
所以要是说不信任陆湛这句话，也没什么不对。
但是骨子里，沈曼曼并没有那么抵触陆湛。
陆湛着急了：“你说啊。”
他的声音，透着低气压。
好像等着沈曼曼这句话。
“没有。”沈曼曼否认了，“并非是不信任，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
沈曼曼拧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