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宁时御哪有时间和闲情逸致整理这些东西,这房间一直都是陆瑾云在打扫。

    宁时御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懒懒的倚靠在窗前,心平气静赏着窗外的月亮。

    林暖舔了舔唇,好不尴尬。

    早知道宁时御会过来,她就不过来了,于是指着门口:“那我先回房休息了,也早点休息。”

    宁时御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躲我?”

    林暖哧笑:“我躲做什么?”

    不过,宁时御倒是越越来越奇怪,难道他不觉得两人独处很尴尬么?

    宁时御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身旁的边柜上,双手插进裤兜,不咸不淡的说:“林暖,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林暖瞪着眼睛看他,心想,他在给自己暗示什么?是想谈谈假扮恩爱夫妻的事情吗?是要跟她定规定吗?

    林暖从心底排斥,回到宁家,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别想在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深吸了一口气,她冲他假模假样的一笑:“今晚的月亮挺圆的。”

    宁时御眉心一皱,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轮如柳叶般的弯月:“确定?”

    林暖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随后,她长呼了一口气:“宁时御,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宁时御不紧不慢到走书架跟前,站在她跟前。

    林暖心一紧,目不转睛看着他,宁时御却伸手从她头顶的书架上,拿了一只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那只盒子,他淡然一笑:“没想到它还在。”

    林暖抓住宁时御的手腕,把盒子拉到自己眼前,看见里面有一只黑色水晶的圆耳钉。

    一时之间,林暖白皙的脸庞,通红通红的。

    宁时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林暖,坑过我多少次?”

    林暖红着脸,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没敢拿正眼看他:“那时候小,不太懂事。”

    “耳洞闭了吗?”她怕宁时御找她算以前的账,连忙又转移了话题。

    宁时御摸了摸右耳垂:“不知道。”

    “蹲下来给我摸摸,我看耳洞闭了没有。”

    宁时御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舔了舔唇,把手又插回裤兜,缓缓弯下腰,把脸凑在她跟前。

    林暖悄然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好像没闭。”

    宁时御抬眼,看着她:“想给我试耳钉?”

    林暖点了点头:“嗯嗯,行不行?”

    宁时御没有回答,但弯着的腰没有直起来,他默认了林暖的胡闹。

    林暖抿唇一笑,轻轻捏着他的耳垂,这阵势还挺像专业的打耳洞的人。

    她还记得,读初二的那年,班上的女生很流行打耳洞,带耳环。

    她心里痒痒也想赶时髦,可是想到要用枪把耳垂打穿,她就瑟瑟发抖,最后死乞白赖,拉着宁时御去当实验品,让他试验一下疼不疼。

    结果,一枪下去,宁时御耳朵出了点血,她拔腿就跑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打耳洞。

    耳钉扎进耳洞里,林暖轻声问:“痛不痛?”

    “还好。”

    “那我用力了啊。”

    “……”宁时御无言以对,他怎么听着这话有点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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