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被动的被他牵引着一步步跌入陷阱,她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一觉睡醒,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时雨坐起身,看见床边躺着的黑崎,她笑着摸摸它的脑袋:“陪了我一天呢?你真好。”

    黑崎舔舔她的手背,乖巧中带着讨好的意味,多少让人有些心疼。时雨很认真的保证:“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们不会再丢下你的,没人会再丢下你,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突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黑崎知道江亦琛回来了,征求了时雨的同意之后,才撒欢的自己开门下楼,别看它只是一只狗,开门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不带含糊的。

    时雨故意没出去,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慢吞吞的下楼。

    她刚走到餐桌边坐下,江亦琛就将一碗红糖水推到了她跟前,里面加了红枣和枸杞,看上去还不错。

    时雨心里有些抗拒,把红糖水撇到了一边:“换种方式吧,像以前一样就好,好歹在一个屋檐下二十年,给我一条活路。”

    江亦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什么呢?云姨给你做的,喝不喝随你。”

    时雨一阵无语,抿了抿唇说道:“不止是这个,算我认输了行吗?就当我没喜欢过你,你没必要这样,真的……换种方式报复我。”

    他神色忽的严肃了起来:“那我受伤回来之后,你一直亲力亲为的照顾,又算什么?”

    时雨给出了中肯的解释:“因为我欠你的啊,我竭尽所能的去还,直到你觉得心里平衡了为止。我不管对你多好,那都是我应该的,我恳求你别对我好,哪怕一丁点,我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江亦琛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谁稀罕你的补偿?对你好你就收着,对你不好,就给我忍着,时雨,别这么不识好歹行么?我没那么多心思,跟你在这里演戏弯弯绕绕。”

    说完,他沉着脸往她跟前的碟子里夹了块上好的牛肉,再也没多说一个字。

    时雨怎么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都这么跟他挑明了,怎么到最后,反倒是她弄不明白了呢?

    因为这次不愉快的谈话,第二天早上两人在车库遇见时,谁也没搭理谁,各自驱车走了。

    时雨心里很无奈,要是不挑明,顺着他的方式走,她迟早会栽进去,可挑明了之后,又是这样的局面,好像怎样都是煎熬。

    到了医院,她耳边听到的都是别人讨论的关于贺言的事,昨天贺之谦的婚礼有邀请媒体记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贺言是贺之谦的独子了。

    之前贺之谦公布再婚的时候,并没有公开新娘的身份,这也是贺言临了头才知道真相的原因,这就像是一场刻意为之的闹剧,谁也猜不到这对父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比起贺言和父亲的不合,大家更加偏向关注的是他的身世,原本就有光环的青年才俊贺教授,又成了贺家继承人,这个消息远比别的要更让人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