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晨风中,他就那样立在那里,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似平静的眼眸里,分明携着冷漠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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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雨突然没了走上前靠近他的勇气,她知道,此刻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了……

    十秒的对视,漫长得犹如一个世纪。

    江亦琛什么也没做,没有震怒,没有质问,什么也没有……

    他淡漠的将视线收回,转身上车。

    这一刻,时雨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驱使她追上去,仿佛再慢一秒,就再也触碰不到那个男人了!

    奔赴到车前,她几乎用尽了身的力气和毕生最快的速度,披着的秦风的外套也在奔跑的时候掉在了地上,她没察觉,更没看见秦风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江亦琛……”

    她带着哭腔,透过车窗看着里面的男人,犹如溺水的人,想拼命的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男人没看她,也没启动引擎,这样的僵持,时雨大胆的默认为他允许她上车,不管他怎么对她,她不能退却。

    等她上车坐定,江亦琛驱车回江宅,从方才开始,就再没看过她一眼,掩饰暴风雨的,好像永远都是宁静。

    时雨骤然想起,他眼里的冷漠和疏离,亦如当初他得知母亲死在他乡的音讯时,看她的眼神,唯一不同的是,当初夹杂着恨意,这次没有,平静得让她害怕。

    她无措的想要打破眼前令人窒息的气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哪样?”他骤然冷声打断,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觉的收紧:“我们有关系吗?没必要解释。只是……你让我觉得你很脏罢了。”

    时雨双手攥紧,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肤里,仿佛这样的痛楚能稍稍分散一下心脏的抽痛。

    他说得没错,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亦不需要听她的解释,他更不会相信昨晚她和秦风什么都没发生,这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似乎是不甘心,她红着眼眶看着他问道:“那你为什么出现在秦家?”

    江亦琛没有回答,空气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回到江宅,江亦琛下车快步进门,时雨跟进去时,他正在整理行李。粗暴的将衣服尽数丢进行李箱,仿佛多在这里呆一秒都会让他难受无比。

    三年,他好不容易回来,时雨本以为能在自己离开之前这段时间和他和睦共处,这样离开时会少一些遗憾,现在看来,他并不打算留下了。

    “江亦琛……你要去哪里?”她小心翼翼询问,带着祈求。

    男人募的看向她,深邃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怒火:“滚,别在这里碍眼!”

    时雨执拗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你要出差的话,我帮你整理行李……”

    说着,她蹲下身帮他收拾被他随意丢进行李箱的衣物,哪怕手抖得厉害,还是想要尽量做到最好。

    男人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开:“滚开!你TM真让我恶心!时雨,你也不过如此!”

    她摔倒在地,手腕处隐隐传来阵阵刺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眸子里是绝望的死寂,干涩的喉咙,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想说,该走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