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彦也没能从艾希那里得到明确的回答，可以看出来，她在面对天使恶魔交战这件事时很纠结也很无奈，这点彦在华臻身上看过类似的情况。
对于凉冰，同一个人有着两个截然相反的身份。
由于年龄的关系，彦只知道她是无恶不作的上古堕落之王莫甘娜，却不晓得天使三王时期为天城做出卓绝贡献的那位天启王，正是因为这个，秉持纯粹正义的彦理解不了艾希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心生纠结。
在她看来，正义铲除邪恶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既然口口声声的说坚持凯莎女王的正义秩序，那为何不能立即给出回复？
不明确意味着这位天使前辈在未来与莫甘娜交战时，会有很大可能成为不稳定因素。
彦对艾希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她决定要把这件事也一并汇报给凯莎女王，让女王来做决断。
“彦姐，你们之前一直在谈论什么三王子华臻…那是谁？我不是很熟悉。”
就在这时阿追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彦的沉思，一旁的莫伊同样将探询的目光投向她。
二人年纪加在一起都没有彦大，在天城也同属于小天使范畴，不清楚华臻是何方神圣再正常不过。
听阿追说起那人的名字，彦紧蹙的眉毛不由得舒展开来，嘴角也浮起一抹笑意。
她对二人说道：“天宫三王子华臻，一位伟大的智者，说他是咱们天使文明的科技先驱者都不为过，天城里许多高端技术科技都是他研发的，比如咱们手中的烈焰之剑。”
女性天使常备武器烈焰之剑的研发者竟然是一位男性天使？！！
阿追和莫伊忍不住相互对视，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同时呢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说到这彦微微停顿，转头瞧见阿追和莫伊都一副竖着耳朵认真听的模样，她轻笑一声不再卖关子，“华臻他还是凯莎女王的男神，你们华莹姐的亲生父亲。”
“什…什么？！凯莎女王的男神？”
“华莹姐的亲生父亲？”
果然，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比之前的什么科技先驱者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即便一向冷静沉着的阿追和莫伊听了，同样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小嘴儿，与当年从母亲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自己简直如出一辙。
彦嘴角勾着浅笑看她们一阵，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板起俏脸伸出食指，对阿追和莫伊沉声嘱咐：“听着，华臻这位大神在天城虽然德高望重，但天渣的本性却是刻在骨子里的，你们都是强大的战士不假，可本身年纪太小仍十分单纯，以后若真有机会与他接触，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记住了么？”
见她说的如此认真，阿追莫伊两人不由得齐齐汗了一下。
什么跟什么啊～
“呃，我们记住了彦姐。”
彦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们投去了‘孺女可教也’的眼神，接着她又拍了两下手说道：“好了，驿站出口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赶紧返回天城，将地球的情况汇报给凯莎女王。”
“是，彦姐！”
“是，彦姐！”
阿追和莫伊神情一肃，异口同声的说道。
……
别人都研究如何永生，主张形体不灭，而卡尔却反其道而行，喜欢研究死亡，主张意识不灭。
以往发生的种种事件都可以证明，虚空是真实存在的。
就如同华臻所比喻的那般，已知宇宙是一个巨大的程序系统，虚空则处在这系统之外。关于这点，卡尔与他简直不谋而合。
卡尔主张的观点是：当一个人神仅仅只是以一个意识数据，甚至一段信息存在时，或许整个宇宙框架就可以进行改写，时代就可以直接过渡到虚空时代。
届时虚空时代降临，对更高级别智慧的探索也将不再受任何限制。
为了迎接虚空，卡尔研究死亡，为了研究死亡，他又不停地制造死亡。
虽然这种行为在已知宇宙大多数人眼里是疯狂变态之举，但是仍有少部分人对卡尔的学说有着疯狂的崇拜和信仰。
这些人中有的是一方势力首脑，有的是其他文明的叛将，不过更多的则是各种专业领域的科学巨擘。
对于信奉自己理念的人，没有谁会将他们拒之门外，甚至为了那些想要跟自己一同研究死亡学说的科学家们，卡尔还专门冥河星系建立了特殊科研机构，是为死歌书院。
……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死神卡尔坐在一间不算奢华的大殿中，正在摆弄着桌子上的资料，书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和卷轴散落在上面，让人一瞧就有些眼晕，可是卡尔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写上几笔以做标注。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大门打开，一个头上戴着骷髅面具的人弓着身子走了进来，他看到卡尔在那忙着也不说话，只是恭敬的站在一边耐心等待。
卡尔坐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瞄了一眼来人，随后又低下头，问道：“原来是斯诺啊~有什么事么？”
“我神，大时钟刚刚检测到，那个叫做华臻的上古神又一次降临地球，与莫甘娜进行了接触。”斯诺单手拂着胸口，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卡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资料，重新看向斯诺，眼中不再有漫不经心，“他们都说了什么？”
斯诺不敢对他隐瞒，如实的回答：“大时钟只检测到他们进了地球的一家叫做咖啡店的地方，至于说了什么，由于数据讯号被屏蔽，所以没能看到。”
“啧！”
极为罕见的，卡尔咂了下嘴，“这个时候他接触凉冰干嘛？难道说…他猜到了凉冰要与我一同完成那个弑神计划？”
整个已知宇宙最让卡尔感到头疼的，可以说非华臻莫属，即便诸神之王的神圣凯莎都无法与之比较。
至于原因很简单，华臻手中掌握的一些科技，是连卡尔看了都要望其项背的，再加上他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不像其他诸神一样，有着理念信仰之类的束缚，一旦把他给惹毛了，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也并不是说卡尔真怕了华臻，他只是不想在眼下这关键时刻让华臻也掺进自己的计划中罢了。
“不对，他所知道的关于神圣凯莎陨落的因素，只有太阳之光，如今又不知被他带去了何处。与凉冰接触猜中她也会参与计划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我…”
卡尔捏着下巴沉吟片刻，很快就想明白了华臻再次降临地球的真正原因，无外乎是想让凉冰远离自己而已。
呵～
他嘴角浮起一丝标志性的微笑，不再关注此事，将注意力再次放在桌案的资料上面，头也不抬的问道：“努撒那边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斯诺赶紧拂胸说道：“回我神，努撒之前传来消息，说与烈阳合作虽然没有真正达成，但进展的还算顺利。”
卡尔抬起眼帘，轻描淡写的道：“跟他讲，不要把个人情绪掺杂进去，此事干系重大，与烈阳之间的隔阂暂且放下，我可不想因为他导致整个计划付诸东流。”
“请我神放心，我会把您的话传达给努撒的。”
卡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他。
“那个…我神…”
“还有什么事么？”见斯诺欲言又止，卡尔声音平淡的问道。
“确实有事，而且…还很严重！”斯诺面色凝重的道。
卡尔眼睛虚眯一下，将刚拿起的鹅毛笔放下，十指交叉拄着身前的桌子，示意斯诺继续。
斯诺深吸口气，表情难看的说：“我神，受您嘱托，我再次前往孔雀星系查看那颗超级黑洞，然而还未等抵达，就被一队人给驱离了。
为首的那人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原天宫第六军团长肯特。他还放言让我转告您：‘孔雀星系的黑洞，我们家殿下看上了。’”
“你…你说什么？！”
可以说这是卡尔第一次在斯诺面前失态，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瞪着眼睛，带着极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华臻，他竟然也在打孔雀星系黑洞的主意！！”
斯诺看着自家主神微微有些发愣，“呃…是的我神。”
卡尔脸色出奇的难看，“这家伙！！”